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不可能,真是魔教教主抢人,来的就不会只是这些人了,护法长老等管事的总会出来一两个,指示他们的另有其人。”
“是谁?”我问。
“探子前阵子报告,最近南gong世家似乎和魔教频频有接触,你的小情人可真是情深意重啊,怪不得在茶寮时没有力争,原来是将人手安排在半路上了,可惜还嫩了点,”龙昭堂拍拍我脑袋,冷静地抿了口茶,忽然狠狠砸碎杯子,神情越发狰狞,“既然他想撕破脸面,本侯便陪他好好玩下去。”
碎片溅洒一地,茶水污了裙角。
龙昭堂一把将我抱过去,像玩弄猫mi似地玩弄我的长发,静静地不知在想什么,我却想起了南gong冥,他真的变了吗?
我不知道。
一个穿着铠甲的侍卫从外面重重砸入车内,他满脸是血,浑身是伤,睁大眼望着我们,在地上抽搐几下,终于不动了。
侍童在龙昭堂威胁的眼神下,慢吞吞将尸体踢了出去。
我坐着没动。
只觉得上辈子和朋友们一起对着电视频幕看连环杀人犯的恐怖片,每当刀子落下,受害人哀嚎声起,血淋淋的肢体到处luan飞,大家都喜欢用十指捂着眼,微微露出条缝,一边害怕一边看。如今身边就是残肢断臂,四处充斥着浓浓血腥味,听着真正临死前的惨叫,反而觉得不真实,宛若梦魇。
“你镇定得可怕。”龙昭堂说,“认为他一定能将你救出去吗?”
“不,”我摇摇头,“只是觉得……和谁在一起都差不多,凌迟和砍头最终没有区别。”
龙昭堂斜了斜头,笑道:“在你心里,我大概是凌迟吧?”
恰恰相反,我对他从来只有深恶痛绝,如果有机会甩他耳刮子,决不会手软。龙昭堂能伤害我的身体,让我痛苦,却伤害不了我的心。
可是我从来不想甩南gong冥耳刮子,
犹记得,同坐藏书阁的屋檐下,桃花初放,有个说自己相信水滴石穿的吹笛少年。
林洛儿爱他。
我没有爱他。
但我们都不想看见他变。
可是他最终还是走上了同一条路。
车子的华盖被飞斧掀翻,木板夹杂着架子上的玩物纷纷倒下,龙昭堂伸手,替我挡开了砸向脑袋的琉璃香炉。随后车身四壁被铁钩刺入,狠狠拉开,整辆华车立刻散了架。一支袖箭she来,侍童被龙昭堂拉来做挡箭牌,连尖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送了命。
“保护侯爷!”残余将士们纷纷涌上,举起盾牌。
龙昭堂死死拖着我不放手。
月光柔柔,一如往昔,照得修罗场格外yin森。我抬起头,看见百米外柳树下,有个瘦削身影扛着刀,混在魔教人群中,杀红了双眼。
他看见我,叫了声:“洛儿!”
我低头,张开嘴,狠狠一口咬在龙昭堂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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