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地笑了笑:“其实肖如蔓说得也对。”
她说他是灾星,任何靠近他的人都会遭受厄运。
不管是孙书宁,付熠阳,还是付恩雅。
初荧也在付恩雅的葬礼现场,她自然听到肖如蔓失了理智后说出的话。
她静静地看着付潮宇,说:“付潮宇,你是无神论者。”
她扬起脸,吐字清晰地质问他:“你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还是,你只是醉了?”
“醉了?”付潮宇低声地说,“也许吧……”
或许这些人的离去和他都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但他经常会懊悔,懊悔自己做得不够。
如果他再温和一点,他不那么拧巴,大大方方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是不是就会少一点遗憾?
可是他搞砸了太多事。
他的手提包里有初荧递过去的那份离婚协议书,他今天不止一次将她拿出来翻开。
也在想:一个连自己感情都无法好好表述出来的人,是不是没有权利被爱?
深深的疲惫萦绕在心头,他闭上眼睛,说:“初荧,如果你想离婚的话……”
他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对他而言,是美好本身。
但这份缘分是他强求来的。
也许他……并不能给她最好的东西。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说:“如果你真心实意地想与我离婚,我会签字。”
初荧听见他说出这句话,心脏在那一瞬间重重往下坠。
她立即撇过头,浓密的黑发盖住了她微红的眼睛。
她的鼻音很重:“付潮宇你真是……”
他们的手,直到刚刚仍旧紧扣在一起。
她现在松开了。
松开手之后,初荧叹了一口气。
然后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付潮宇,往另一个方向迈步。
手心失去的温度让付潮宇无所适从。
仿佛全宇宙在那一瞬间,从他的手心里抽离。
眼前的那个人,背影纤薄,她在朝他的反方向,一步一步远走。
直到最后,她会彻底消失。
高中时,付潮宇坐在初荧的身后,在每个惺忪的晨读课间,在每个无聊冗长的自习课,他抬眸间,就能看见那道单薄靓丽的背影。
可是。
从哪一天起,他突然就不再满足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付潮宇怔然记起,高三的那个暑假,初荧和自己说了一句“毕业快乐”后,扬起明亮烂漫的笑容,像夏日流星一样消失在他的眼前。
而她现在,又在朝他的反方向前进。
他会永远失去她吗?
他还能承受她再一次的离开吗?
思及此,付潮宇几乎是踉跄着冲上去,死死地抱住怀里的那个人。
他声音压抑地厉害,努力地发声,喉间却只滚落下几个字:“……别走。”
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克制已久的浓重情感。
在一瞬间,情绪像山崩海啸一样席卷而来。
初荧在一瞬间就受不了了。
她回过头,对上他的视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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