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慌乱而出的程化祥,朱由校余怒未消,眉梢微紧,将犀利的眼光移向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的赵忠南,稍缓和口气,咬着牙愤恨的说道:“李旦一死,裴蛟投敌叛国,勾结红毛番杀我子民,扰我沿海,劫掠商船,真是罪大恶极,朕必将生擒此人,碎尸万段!”
赵忠南俯首一声不吭,也一动不动,俯身在下,不用瞄一下皇帝就能感受到他那凌厉的杀气。
皇帝愤怒了!
天气甚是凉爽,而且在夜幕下凉意正浓,他的毛孔却不禁的渗出微微冷汗。
朱由校紧着脸色,又将目光注意到了平铺在御案上的急报尾处的落款上,这又是他吃惊的地方,因为落款上赫然写着一个令他十分惊讶的名字:郑芝龙!
他指着落款处的人名,肃色的问道:“这份急报是何人所送?”
“听说是李旦的义子,叫郑芝龙。”赵忠南恭敬的回道。
“他人呢?现在在何处?”
朱由校急切的问道,有些急不可耐的想立即见到此人。
“在承天门外静候陛下传诏。”
“那就快点宣他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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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凉风意意,宫门紧闭,高大宏伟的承天门上挂起了硕大的宫灯,威武严整的护城士兵肃穆的站在城上眺望远方,对站在九钉宫门前焦急的来回踱步的郑芝龙视而不见。
他,焦躁的低沉叹气,又无奈的昂头看着森严的皇城大门,没有一点兴趣欣赏它的威严磅礴,身后的金水桥下清淡微波的河水在缓缓的徜徉,他疲倦的脸上刻印着一路不息的风尘,用那仅有的一点唾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缓解一下难耐的饥渴。
他站在这里已经快三个时辰了,没有进一滴水,一粒米,奏报送进去这么久了也该有个回音了,可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答复,难道皇帝不关心福建澎湖的战事吗?
他曾经见过皇帝,那是他微服南巡的时候,皇帝大义凛然登上李旦的船慷慨激扬的劝说他们归顺朝廷,那英气风发、天纵豪迈的气概令人折服叹然,遂令义父李旦心悦诚服,义无反顾登岸归顺朝廷,被授予要职领,扼要大明东南海上贸易。
皇帝的远见卓识,重视海上发展令他记忆深刻,因此,皇帝绝对会重视他的奏报!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也没有消息?
裴蛟通敌叛国,荷兰人占据澎湖,劫掠福建沿海,袭击过往商船,曾经许多跟随他的兄弟在战死前托他进京求援,却在这里被拦了下来。郑芝龙哀怨起来,转而恼怒,面对高大的承天门,他是多么的渺小,寂静肃然的周围,只有他一个孤零零的身影。久待的烦躁,静寂的连风声都没有,催生了他无可忍受的愤怒。
他昂起头,两腮肌肉横起,怒火冲天,锋利的眼光看向威挺的禁军吼道:“我要见圣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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