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哭二闹三上吊嘛,谁不会啊,她是一个老人,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呢!
对于屋外的声音,沈商洛已经没有了心思去听,她低着头,指尖摩挲着碗边,不知道是在思量些什么。
阿珩淡淡的问道:“你与安生原来是有婚配了的,他什么时候回来?”
婚配?本就是一个笑话罢了,他走了,可是自己还留在这里。
她摇了摇头,“只不过是我的好奶奶将我推出去的计谋罢了,他不会回来了,应该也是受够了吧。”
整日面对着这样的环境,早点儿离开也是对的。
“那为什么你不离开?”
阿珩目不转睛的看着沈商洛,正在观察着她所有的情绪,似乎是想到印证些什么,只是那双眸子里的东西沈商洛并没有看见。
“离开?呵,然后呢?我能去哪儿?而且我还要等一个人回来。”
“安生吗?”
沈商洛摇了摇头,“不是,他不会回来了。”
话锋微微一转,“对于之前的事儿你还是记不得嘛?”
阿珩微微点了点头,“的确是记不得了。”
他似乎是有些委屈,他握住沈商洛的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洛洛,如果我想起来了,你会让我走嘛?”
沈商洛心头一紧,思绪有些紊乱,“不会,但是如果你要走的话,我也不会拦你。”
也许是方才劈柴的原因,阿珩左手上的图案露了出来,沈商洛便是伸手将他的衣袖拉了下来。
“如果注定是长眠是浴长途跋涉,在此之前与其一个人,不如安然沉睡。”
这句话是在沈商洛梦中出现的,现在却是无意识的说了出来。
她缓缓站了起来,随即便是走到门缝前去看了看,“好像都散了,我现在就去季老那里,午后就回来了。”
外面已经恢复了平静,三三两两的人也忙着回家吃饭去了,这场闹剧也算是落幕了。
就是不知道许秀芳回去之后又会怎么说,大概又是自己不孝不懂事的话吧,但是这些对于沈商洛来说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季老的家在一处僻静处,靠近山脚,走下坡路倒也是快,大约只是要半刻钟的时间吧。
周围都是高高的松树,四季常青,只是在这凄冷的季节也多了几分凄凉,地上堆了一层厚厚的松针,踩上去软绵绵的。
听着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沈商洛脚下的步子便是越来越快了。
等到沈商洛离开之后,阿珩才是将院子中的凳子桌子搬了进来。
他坐在桌前,伸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微微拧着眉,他好像只记得自己叫君如珩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将一直挂在脖颈上的骨笛取了下来,不由得握紧了一些,倘若想要知道的话,也许还有一个法子。
打定了主意,阿珩便是推门而出,走得匆忙,那面具竟也是遗忘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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