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分,有了机会就制造了事端,用其他三个人的行为衬托出自己的特殊,这样一定能让容倩记住他并且因为他的“不嫌弃”心生好感。
容倩早在刚才龚思甜说那个话的时候就脸色苍白,却把背脊挺得直直的,如同一柄握着战士手中的钢枪。
不管这些人是远离也好言语鄙夷也罢,容倩都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一副任你风吹雨打我子岿然不动的姿态。
恰好不远处跟严全奎说完话的严琅抬眸看了过来,容倩心头一跳,不知道怎的,事实上已经乱糟糟一团的脑袋里突然一静,突兀的想起了严琅偷偷哭的样子。
当时大家都下车去找地方解决问题,容倩在公社食堂的时候就怕一会儿路上不一定会有机会方便,所以少喝水,又提前上了厕所。
因此半路上那会儿她并没有去远处的树林子里,只是在旁边的灌木丛后舒展腿脚。
山路上很安静,容倩隐约听见了努力压抑着的呜咽声,这才探头看过去,却看见了之前还给她甩脸子的流氓居然坐在牛车上胡乱抹眼泪,明明哭得浑身都在颤抖,却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样子的严琅让容倩想到了母亲自尽后的父亲。
容倩的母亲确实是资本主义家的小姐,还留过洋,父亲是根正苗红的参加过革命战斗的医生,前几年刚闹起来的时候母亲就跟父亲离婚并且自杀的,这才算是保住了她跟父亲。
可后来形势越来越恶劣,父亲被批斗了一场又一场,最后又被人找出了母亲死后父亲曾经去哭过的这件事,于是父亲被下放去了西藏搞建设,临走前又把容倩秘密托付给了早几年就故意表面闹僵的伯伯家。
然而伯伯的妻子并不知道容倩的真实来历,眼看着她越长越亮眼了,伯母家里的两个儿子都表现出了对容倩有意思,偏偏伯父又并不反对甚至乐见其成的样子。
于是伯母就趁着伯伯出差不在家,迅速用了关系,把容倩弄到了这一批次的上山下乡名单里,从北方一路辗转来到了南方的蜀地,从此以后才是真的天南地北了。
母亲死时,容倩也才八岁,对死亡的认知还很迷茫,只记得一天夜里,黑暗中父亲抖着手把她从被窝里抱起来。
外面的冷风呼呼的吹,平时最疼她的父亲却一点不记得给她裹上厚衣服。
他们出了门,深一脚浅一脚不知道走了多久,然后到了一个点着两支蜡烛光线同样昏暗的低矮房子里。
伯伯看着她叹气,把她从爸爸怀里接了过去,然后脱了大衣把她裹住。
小小的容倩扭头,看见父亲跪在一张门板前,当时父亲就是像严琅那样,明明伤心得浑身颤抖,却依旧死死咬住牙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动。
而她美丽温柔的母亲,已经穿着一身灰扑扑破烂的衣裳,脸色惨白的躺在父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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