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靠女人来掌握,这与曾经以风俗业为生的犬山家有何区别。
要知道,当时其余七家可都因此而看不起犬山家,犬山家也正因为要摆脱倚靠女人,而险些灭亡。
可没想到时光流转,曾经被不耻的行为竟然被所有人同意。
真讽刺,不是吗?
可他没有反对,人总得合群啊,只要把绘梨衣照顾得好一点,应该能弥补……吧。
……
犬山贺仿佛又看见了几十年前那个被老师一遍又一遍讽刺愚蠢然后击倒在地的青年。
“看起来是个不怕冲入荆棘丛的小鬼,”昂热冷冷地说,“但是要冲出荆棘丛,才算长大了。”
犬山贺喃喃道:“老师,我明白了,可是太迟了,我已经老了……”
他深陷荆棘丛多年,早已遍体凌伤,时至今日恍然大悟,可却没了冲出荆棘丛的力量。
犬山贺的脸色突然一肃,因回忆而柔软的眼神瞬间变得炯炯有神。
他用手把凌乱的白发捋顺,整理和服,把衣服的每一个褶皱抹平,即使没有镜子也同样做得一丝不苟。
俯身捡起地的断刀,横举腰间。
在来时他就已经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形,所以他让所有人不准靠近。
他从未怀疑过昂热的判断,这是一场他明知必败的战斗。
他是来赴死的。
败了,他带不回绘梨衣,家族的期望落空。
他这个本就有“案底”的人必将被怀疑是故意放走他们。
唯有死亡,可证明他的清白。
“不过一死!”
犬山贺眼睛一瞪,花白的胡子被吹起,手中的断刀向腹部横切……
……
蛇岐八家的会议殿,只有橘政宗独自一人坐在内,黑暗中看不真切他的脸色,一动不动地仿佛睡着了。
“大家长,犬山家主失踪了,现场只留下一把断刀和大量血迹。”
秘书小跑到橘政宗身边,有些慌张。
“谁的血?”
橘政宗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很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到令人害怕。
“正在鉴定,应该快出结果了。”
秘书答道,正巧这时他的手机震动,拿起一看,脸色大变。
“出去吧。”
橘政宗从秘书的脸色中已经得到了答案。
“是!”
秘书立刻退下,他感觉此时的大家长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随时会暴起吃人的猛虎。
大殿又恢复了沉静,黑暗中只剩下橘政宗轻微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橘政宗突然说话了。
“犬山贺死了?”
声音在大殿回响,却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就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海里的东西得抓紧了,越来越乱了。”他好像也没指望有回应,继续说道。
“用好他们兄弟,我有种感觉,他们会有奇效。”
橘政宗缓缓抬起头,不知何时他的身前竟然坐了一个人,一抬头,几乎要贴在一起。
黑暗下,两人的脸模糊不清。
“叮叮”
手机声突然响起。
橘政宗接通,打开免提。
“什么事?”他问道。
“大家长,少主醒了。”
“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看着对面的人:
“开始吧,我这边会配合好你的,那一天,不远了。”
手机微弱的亮光照在两人脸,显得阴森可怖。
黑暗中竟然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如同照镜子一般,露出同样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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